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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9-23 17:00: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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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目光,在城市老街道和新高楼中聚焦;他们的情感,在镜头里的老风景、新风景中展现,他们激情投入热血沸腾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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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D+ b2 _, s: Z* U5 J. n 春日的省城犹如萌动的树芽,正在经历着一场巨变,城中村拆迁改造,城市建设迈大了脚步,全城人民都在期待着“一年一大步,三年大变样”。在人们热忱期待改变的同时,有一群人把目光投向了即将消失的老房子、老街道——他们是活跃在省城的一群“拍客”,大约有二十人,有的是已年近七旬的老市民,有的是专业的摄影家,有的是年轻的大学老师……他们“抢拍”着石家庄,用手中的镜头记录着正在消失的风景,并且用自己的目光诠释着城市的今天和明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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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s; Q: A( a! M/ | 齐芳:5 o! K1 X( Z C! ~1 X) X- j
% w3 A+ C! a4 m$ y! @- s o 难以割舍的胡同情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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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没有精密的专业照相机,没有精湛的摄影技术,没有利落的腿脚,但67岁的齐芳老人与那些年轻的专业“拍客”一样,每天穿梭在城中村幽长的街巷和街边凌乱的瓦砾堆里,寻找自己的独特视角与记忆。她是目前省会的“拍客”群体里,一道颇为独特的风景。) K/ z2 b3 S% o8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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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每天吃过早饭,齐芳老人都会背上心爱的“傻瓜”照相机走出家门。来到目的地,她不急于拍摄,而是一边寻找感兴趣的题材,一边在那些地方浏览,感受那种扑面而来的亲切与默契。精工细刻的门楣、沾满青苔的老巷让她感怀,平坦宽阔的大道、鳞次栉比的高楼让她惊喜。一路“抢拍”,一路浏览,一个个镜头记录下城市的变迁,而齐芳也经历了一场旧地重游的心灵旅程。9 r8 l4 o$ p5 B; F! o
5 e$ f. u7 u" {! j; K4 |7 k+ [5 ~ 齐芳在平山县长大。1960年她十九岁时来到石家庄,住在休门村棋盘胡同5号院,第二年夏天考上了大学。1976年她回到石家庄,居住在平安南大街,此后就在省会扎了根。而在棋盘胡同5号院居住的那半年时间,成为了她一生的珍贵记忆,也促使她走上了“拍客”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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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}0 S! K- ^- J8 ] } “今年2月份,得知城中村大规模改造的消息,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,有高兴,也有些舍不得。”齐芳说,她一直在想自己住过的棋盘胡同5号院怎么样了,拆了吗?2月28日,从晚报上看到市档案馆收集老建筑照片的消息后,立刻做出决定:加入到“抢拍”城中村的队伍中,留下这座城市的回忆。6 F8 A- a& F. X/ S; z4 |- z* U
- {5 Z3 G; l# G# a 2月29日一大早,齐芳就来到了休门村。47年后旧地重游,物是人非,一草一木都令她感触良多。当地居民告诉齐芳,棋盘胡同5号三年前就拆了,她不禁泪流满面,只能把对面的10号院拍了下来,聊作慰藉。- }4 o' F; y* _& N2 e+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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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热土难离呀!”齐芳说,她对城中村,有一种难舍难离的故土情。为了这份无法割舍的感情,齐芳不顾自己年事已高,顶风冒雨四处奔走。“很多人不理解,这个老太太这么做是为什么。”齐芳说,“我拍城中村改造不是为了历史,也不是为了艺术,只是为了自己的感情。”7 h. l7 o( J3 |; l
$ o% `4 [- F4 |) s" q8 k. l& H( u 苟志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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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录城市变迁的历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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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U/ w# v% E0 {% e “仅周日一天,我就拍了几千张照片。”4月28日,谈到自己记录下的城中村,和发生在镜头之外的故事,苟志俊滔滔不绝。20年,20多万张照片,拍遍了石家庄的各个角落,苟志俊的镜头里捕捉了石家庄已经消失或即将消失的无数个街道、老房子。) d' v; ?) G% C9 d+ X9 W
, G' u3 J; w2 u& P* C U; G 作为石家庄地方志办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员,苟志俊对石家庄的抢拍倾注了浓浓的感情,与民间“拍客”迥然不同的是,他为石家庄拍摄的每一张照片,无疑都带上了厚重的历史色彩。从去年到现在,变迁中的45个城中村一个不落,照片有四五万张。休门村是石家庄的发源地之一,苟志俊拍它不下一百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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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G: [3 M8 \2 `8 a 拆迁的过程中,苟志俊有了许多新发现。“记录拆迁的过程,比没拆之前还重要。”苟志俊说,在废墟中,露出了很多最原始的样貌,也是最原汁原味、最古老的。比如东岗头村的一个戏台,原本废用了,因为挡在民居之后,人们一直没有发现,而在这次改造中,戏台重见了阳光。还有休门村的家庙、祠堂,“有上百年的历史了,一直被老百姓的房子遮挡着,这次我也拍到了。”苟志俊如同发现了“新大陆”,周末的业余时间全部游走在城中村改造的工地上。隐藏在居民家中的石碑、轻易见不到的门洞,还有平日鲜见的民俗,在拆迁过程中都暴露在阳光下,被苟志俊的镜头永远地留了下来。: S) @+ q4 c, ^3 n# @
, l5 u$ V# P! t. Y" } 在苟志俊的印象里,石家庄的民房是一个院子一个院子,各自独立的,而在谈固村拆迁的过程中,他惊喜地发现:各个院子相互连接共用一堵墙,自南向北绵延出几百米。“看起来太漂亮了。”还有每家每户贴在门上的“福”字,没有一个是重样的,几百个鲜红的“福”字展现了石家庄人对生活的热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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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|3 M1 H( ]5 i0 s( q; u7 Q “我是一个‘新石家庄人’,原来对石家庄的历史并不了解,可是通过抢拍,对石家庄越来越熟悉。”苟志俊说,住在石家庄,热爱石家庄,“拍客的重要任务就是保护地方文化,让年轻人、新石家庄人看到这座城市的文化内涵,让人们更加热爱石家庄。”; P( F" C [) ~)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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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城中村拆迁改造是城市发展的必然,但新生事物的出现往往会把旧的事物掩埋了。”苟志俊说,他所做的“抢拍”工作,更多地是从历史的角度保护石家庄的文化根源,留下城市发展中那些值得人们回味、想念的地方。- F0 I$ \1 S7 n% \) l
- s: k7 X9 z! }! S 冯建君:" Z( E; P) h' H%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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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部相机留下城市轨迹4 G P6 t; K* o3 Z; @. P S0 o
- t5 l% T8 Y% O X4 O 52岁的冯建君是河北省摄影家协会会员、石家庄市摄影家协会理事,和照相机结缘已有34年,在抢拍石家庄的“拍客”中,是绝对的专业人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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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h) i8 L. U8 O 冯建君说,他经常扛着照相机四处转,因为专职搞摄影,时间上相对自由,所以他可以时时刻刻“抢拍”石家庄。“早上五六点出门,包里装上三部照相机,骑上摩托车,走到哪儿就拍哪儿。”之所以大清早就出发,是因为早上的光线柔和,路上的行人少,拍照的过程不会受到外界影响。而三部照相机的“阵容”可以用豪华形容了,一部佳能U45、一部佳能30D、一部400D,既有传统的胶片照相机、专业数码照相机,还有相对小巧的数码照相机。“这套行头,包括各种长焦镜头,要四五万元。”5 ~+ H. s! @" @8 W0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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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着重达10余公斤的“行头”,冯建君镜头里的石家庄也“专业”了许多。0 A- V4 f0 t+ F7 [6 h! 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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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走在城中村,很多老市民会好奇地问“你在拍什么?”“把石家庄拍下来,留给年轻人看。”听到冯建君的回答,人们都会赞许:“快拍下来吧,都要改造了,以后到哪儿找老石家庄去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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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R+ m) [( b$ R 在冯建君的照片里,经常可以看到城市面貌的新旧对比:背景是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层住宅,近景是正在拆迁的老房子,“这种新旧的对比非常有震撼力。”冯建君说,这反映了人们的一种矛盾心理:渴盼住进高楼,但对祖祖辈辈居住的老屋,又有一种舍不得的情结。/ I6 P/ l: E/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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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现代建筑相比,城中村的老房子没有制高点,找角度很困难,有时候照片拍出来很平淡,冯建君会在镜头里尽量留下街道、门牌等标志,让人们一看就知道是哪里,“抢拍是为了留下这座城市的发展轨迹,让年轻人多了解、多关注我们的城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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